【魆妖27/皇淵虯虯八爪等海境戰場逐字稿】


  夢虯孫:「在我們表兄弟拿下太虛海境之前,就先殺你祭旗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可還記得,求死劍與殺生刀的意義?鑌鐵六器之中,只有這兩口刀劍,是先有了意義,才開始鑄造。」

  昔蒼白:「與其貪圖生命苟延殘喘,寧可為風骨意氣用事、白白身死;若要背負無謂的罪名或大義而枉死,還不如殺進天下蒼生,寧可我負天下人。這可是你教的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那,你還等甚麼?動手吧。」

  昔蒼白:「啊!(舉刀向八紘穌浥)」

  北冥皇淵:「(擋下昔蒼白刀劍)寡人在,誰也不能動他!」

  蜃虹蜺:「千歲!」

  昔蒼白:「閃開!」

  北冥皇淵:「我說,退下!」

  昔蒼白:「啊!(被震飛)」

  夢虯孫:「我還以為你不插手了。」

  蜃虹蜺:「千歲,你忘記了他怎樣對你的嗎?」

  北冥皇淵:「寡人沒忘,寡人甚麼都記得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千歲打算怎樣處置穌浥?」

  北冥皇淵:「繼續我們的合作關係。」

  蜃虹蜺:「千歲,留下禍患,夜長夢多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寡人的夢只有一個,這個夢,始終如一。」

  夢虯孫:「但我,還沒放過他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有八紘穌浥,鰭鱗會才有與玄玉府合作的空間。」

  夢虯孫:「嗯,昔蒼白,退下。」

  (昔蒼白沉默不動)

  夢虯孫:「(加重語氣)退下!」

  北冥皇淵:「先將人交寡人吧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(對八紘穌浥)隨寡人來。」

  (八紘穌浥並未跟上)

  北冥皇淵:「(加重語氣)你沒選擇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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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北冥皇淵:「你手上那塊鑌鐵晶礦呢?」

  八紘穌浥:「埋了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是埋葬了寡人,還是埋葬過往?」

  八紘穌浥:「有差別嗎?」

  北冥皇淵:「也是,鰲千歲早就死過一次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要我賠命嗎?」

  北冥皇淵:「你真想知曉答案?」

  (八紘穌浥沉默)

  北冥皇淵:「寡人躲進那個村頭時,你們已經殺入演圖關了。」

  (八紘穌浥上前一步,欲言又止)

  北冥皇淵:「村頭村尾,寡人始終沒繞去令尊的故居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終究是過去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是不想造成他人困擾。但終究……(拿出小河所贈的香包)太遲了。(北冥皇淵落淚)(八紘穌浥一怔)現在,寡人終於明白過往你所講的話以及怒氣何來,鬼門關前這一遭,回來的,是北冥皇淵。現在最重要的,還是一舉拿下太虛海境,而你能助寡人,這個理由,夢虯孫他們應該勉強接受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終究狼子野心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七天,就讓寡人做七天的鱗皇,處理未竟之願。若屆時你心意未改,寡人願拱手讓出皇位,讓夢虯孫繼任大統。當然,需要交換條件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甚麼條件?」

  北冥皇淵:「你要一同與寡人離開海境,從此相忘江湖,恩怨不干。這個條件,寡人絕不退讓!」

  八紘穌浥:「為什麼?」

  北冥皇淵:「相信你早就心知肚明,夢虯孫他絕不會放過你。你想監督夢虯孫走向正途,但很明顯,你無法陪他走到最後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這是我必須承受的果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死在他的手上,是你認為的贖罪嗎?(緊抓八紘穌浥衣領)或者你現在要放棄他,然後,選擇寡人?現在就回答你那個問題,寡人能為你死,但你,要為寡人活!」

  八紘穌浥:「(愣住)這樣……值、得嗎?」

  (八紘穌浥緊緊握拳)
  (北冥皇淵轉身向前走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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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夢虯孫:「鉛老將往事告知你的時候,你的心中,該有答案了吧?你還真沉得住氣,一直到攻破演圖關,皆隱忍未發。」

  昔蒼白:「而你知道一切,所以在看我笑話?!」

  夢虯孫:「對我而言,你不是幫助八爪的,而是助我。」(夢虯孫搭住昔蒼白肩膀)

  (昔蒼白憤怒拍開夢虯孫的手離開)

  蜃虹蜺:「你明知他不願接受現實,這次,是你瓦解了他的自我催眠。」

  夢虯孫:「人總是要學習面對現實。」

  蜃虹蜺:「想說甚麼?」

  夢虯孫:「鰲千歲不值得你追隨。」

  蜃虹蜺:「口說我們表兄弟齊心,現在卻拉攏我。」

  夢虯孫:「你豁命保護鰲千歲,逃過鰭鱗會的追殺,又讓他及時回來重拾主導權,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,保下八爪的,我不相信你從未叫鰲千歲提防。八爪的利用過的人太多,連我和刀叔也在防他,結果呢?保下一個要他性命的舊人更勝我們這群與他有未姓血緣的表親。」

  蜃虹蜺:「在我們回來之前,我方兵馬損耗不少,依千歲心術,應是要借重八紘穌浥的智慧,以現存兵力一搏。」

  夢虯孫:「昔時你保護北冥封宇守住王位,卻沒得到相應的回報,難道,你就不怕舊事重演?北冥封宇心中只有欲星移,同理,北冥皇淵心中,恐怕只有八紘穌浥。」

  蜃虹蜺:「嗯……(沉思)」

  夢虯孫:「我們表兄弟是該合作,但鰲千歲終究是鯤帝一脈,你,選擇信誰?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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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鉛十三鱗:「是你!」

  (昔蒼白沉默)
  鉛十三鱗:「你……都知道了?」

  (昔蒼白點頭)

  鉛十三鱗:「所以、真正是你嗎?!」

  (昔蒼白再點頭)

  鉛十三鱗:「啊!總算不負故人所託,長公主懸心多年之事,終於……呃、希望你別想太多,宗酋先前沒說,也許……」

  昔蒼白:「能告知我嗎?所有的細節,包括長公主,還有……我的父母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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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八紘穌浥:「自戰場撤退時,有一個生面孔,那是誰?」

  北冥皇淵:「那名善使鏈刀的殺手,他是百雪蹤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除了昨顏非,想不到還有我沒算到的戰力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他非是寡人麾下,是奉其主之命,協助寡人回來重新主導。縱橫家,等了這麼久,終於願意與寡人接觸了嗎?」

  八紘穌浥:「是縱橫家的人?」

  北冥皇淵:「寡人猜測的,但八九不離十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若你真不戀棧權位,又何必再專注縱橫之術?」

  北冥皇淵:「對縱橫家有興趣,不一定非要專注在縱橫之術。別忘卻了,寡人的九煉烽火,也是從海境的斷簡殘篇中,找出縱橫家遺留的九字訣,所演變而成,雖然火侯上仍有一大段落差,但看到百雪蹤用刀,也許,寡人有機會見證那個傳說──詩仙御劍,獨領風騷;天下無墨,縱橫一刀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從未聽你講過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哈,聽聞北冥清漣在當初的圍剿中,拋戟棄劍,一刀震盪太虛,擋者披靡。八百年來,除了北冥清漣,未聞第二人練成這一刀。如今縱橫家嶄露頭角,穌浥,你知曉這代表甚麼嗎?」

  八紘穌浥:「你認為有傳人?」

  北冥皇淵:「等我們出了海境,若有幸找到這個人,一定要好好切磋一翻。但在此之前,我們要先去江南,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?海境從不下雨……」

  八紘穌浥:「一蓑衣、一扁舟,青山遠流,共賞煙雨。」

  北冥皇淵:「還有苗疆的大漠黃沙。九界之大,不知還有多少未知的異境之美,等著我們一起去……」

  (皇淵邊說邊走遠,八爪卻停下了腳步)

   『並肩走的時候我停下來 你就替我離開』
                 ──〈留白〉‧specialp0130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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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夜晚昏暗的房間內)

  夢虯孫:「為什麼要點火?」

  八紘穌浥:「這房內太暗了。」

  夢虯孫:「這火,太細微了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這燭火雖是細微,但也足夠照見周圍。」

  夢虯孫:「長夜漫漫,捱得過嗎?」

  八紘穌浥:「你做得很好,比我預料中更好。只有將所有罪責推給我,才能保住與玄玉府的合作機會。」

  夢虯孫:「這不是你的希望嗎?為了你的夢,犧牲一切也在所不辭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甚至利用了這個機會,拉攏了昔蒼白,從此為你所用。」

  夢虯孫:「要他完全臣服,還需要一點時間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相信,不需要多少時間。」

  夢虯孫:「你錯了一件事,也對了一件事──錯的是,即便你背叛了鰲千歲,他仍不願殺你;對的是,若我登位,我必殺你。你還來得及反悔,選擇鰲千歲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我說過了,如果只是換一個鯤帝,改變不了波臣思維。我的選擇,始終只有你與狷螭狂,現在,只剩下你。」

  夢虯孫:「你不擔憂我成為暴君?」

  八紘穌浥:「你不會。因為那個終點,是所有人共同的終點。原本,我還有些憂心,覆滅鯤帝之後,還有鮫人、寶軀兩脈,但現在,我相信你有能力對付他們。」

  夢虯孫:「天還未光,蠟燭卻將盡了。」

  (八紘穌浥拿出新的蠟燭)

  八紘穌浥:「只要接續下去,足以撐到天明,屆時,滿室生輝。」

  夢虯孫:「最後決戰之前,有甚麼要交代的?」

  八紘穌浥:「消滅鯤帝之後,你需要兩個人幫你剷除鮫人與寶軀的反撲勢力。」

  夢虯孫:「我已開始攏絡蜃虹蜺,但北冥皇淵呢?」

  八紘穌浥:「不用擔心他。」

  夢虯孫:「另一個人,是誰?」

  八紘穌浥:「雨相、覆秋霜。」



  /

  北冥縝:「父王的傷勢?」

  硯寒清:「微臣已經盡最大的努力,王的傷勢雖然嚴重,但體內有另一股力量,在消化鑌鐵之傷,讓微臣能專心施藥,加速復原。」

  北冥縝:「甚麼力量?」

  硯寒清:「微臣不敢妄斷,但在戰場上護在王身邊的人,屈指可算。」

  北冥縝:「狷螭狂,是……螭龍之力。」

  硯寒清:「現在最重要的,不只是要保護皇城,在儲君未立的情況下,王一旦身亡,同樣大亂,我們需要更多敵軍情報,殿下可有眉目?」

  北冥縝:「這……雖然在鰭鱗會撤退途中,我們擒下了碉命和酒螺,但是……唉。」



  碉命:『呸!休想從我的口中知道任何訊息!』

  北冥縝:『我不是來逼問你的,畢竟酒螺的訊息已經夠用了。』

  碉命:『啊?他竟然……』

  北冥縝:『現在,已經有很多定洋軍的兄弟歸隊,你呢?』

  碉命:『何必假慈悲?!要殺要剮隨你,我不會忘卻兵犯紫金殿的愚蠢決策!絕對不會!』



  硯寒清:「微臣明白,殿下始終惦記這件事情。但仇恨若能輕易化消,鰭鱗會怎會成立、又怎能與皇城軍纏戰至今?」

  北冥縝:「我明白。現下皇城防衛薄弱,得知戰線消息,必然更加混亂,我們是最後一道防線,這才是重點。然而鰲千歲回歸,加上夢虯孫與武師……」

  硯寒清:「我們手上,還有受降之軍。」

  北冥縝:「兵力不等同戰力。」

  硯寒清:「那、就請殿下發揮長才,用兵,才是戰場致勝關鍵。」

  北冥縝:「針對最有可能成王的兩個人,皇叔,以及夢虯孫。」

  硯寒清:「他們是最大的戰力,不會躲在寶軀衛軍後方,那蜃虹蜺?」

  北冥縝:「由我牽制,至少,他不會殺皇室血脈。」

  硯寒清:「讓微臣一次對上鰲千歲與龍子,太吃力了。」

  北冥縝:「還有狼主與閻王鬼途協助。」

  硯寒清:「鰲千歲能用珍瓏霜燄燒化毒物,看來,只能先請他們針對龍子了。」

  北冥縝:「待過麒麟會的定洋軍,則可直接針對鰭鱗會,我們未必沒有優勢。」

  硯寒清:「殿下打算何時行動?」

  北冥縝:「現在雙方元氣皆損,若要攻擊不備,就必須冒險,在半個時辰內發動。畢竟,這關係到海境的未來。」


  硯寒清:「無論是怎樣的未來,微臣皆會陪殿下,走完這一趟路程。」

  (北冥縝拍硯寒清肩)

  誤芭蕉:「殿下、表兄,敵軍有動作了。」

  硯寒清:「才經歷過狷螭狂反殺之計,這麼快就恢復元氣了?」

  北冥縝:「想攻我軍不備?傳令下去,開戰!」



  /

  蜃虹蜺:「為何突然進軍?」

  夢虯孫:「演圖關一戰,雙方死傷加劇,北冥封宇的傷勢不是一時三刻可以恢復,同樣在戰損的情況下,急攻決戰,才是上策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夢虯孫說得沒錯。皇城中的鮫人並未製造出影響鯤帝一脈的動亂,如果進入持久戰,北冥封宇的資源遠在我們之上,元氣會恢復得比我們更快。」

  蜃虹蜺:「你也這樣認為?長驅直入,那是正面的對決,我軍並無任何的優勢,就是兵力與武力的決戰,不僅死傷加重,勝算也未必足五成,如此孤注一擲……」

  (昔蒼白到來)

  夢虯孫:「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計策,能讓我們長驅直入的險計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我會製造一個優勢,讓我軍突破缺口。」



  口白:「海境最後決戰,鰭鱗會大軍、玄玉府將士通過演圖關,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,即將展開。」

  昨顏非:「敵軍就在前方三里!」

  蜃虹蜺OS:『大軍直進,正面交鋒,八紘穌浥,你要如何製造我軍的優勢?』



  誤芭蕉:「正面直對,這是毫無取巧的戰術,玄玉府和鰭鱗會真有這種戰力?」

  北冥縝:「八紘穌浥,你到底在盤算甚麼?」

  皇城軍:「啟稟鋒王殿下,東方三里處,已經發現敵軍蹤影。」

  北冥縝:「是誰帶隊?」

  皇城軍:「亂軍中,有看見八紘穌浥的身影。」

  誤芭蕉:「八紘穌浥?全軍進發!」

  皇城軍:「領令!衝啊、衝啊!」



  皇城軍:「殺啦、殺啊!」

  八紘穌浥:「雖然來得太急,但……」

  北冥皇淵:『寡人能為你死,但你,要為寡人活。』

  昔蒼白:『寧可我負天下人,這可是你教的。』

  夢虯孫:『天還沒光,蠟燭卻將盡了。』

  (慚參、紊劫刀臨終前畫面)

  八紘穌浥:「只要接續下去,足以撐到天明,屆時,滿室生輝。盲殺之計,最適合這場戰爭的註解。啊──」

  口白:「長氣吐納,八紘穌浥凝聚全身之力,吐出了最後的黑彈。」

  八紘穌浥:「八紘穌浥,不負、此生。」

  口白:「盲殺之計,海境內戰最終篇章,皇城軍、鰭鱗會,最後決戰時刻,夢虯孫、北冥封宇、鰲千歲,誰是最後的勝利者?古辰雅久要如何面對朧三郎的質疑?神蠱溫皇又在盤算甚麼?欲知詳情,請繼續觀賞,金光御九界之魆妖記第二十八集──狂龍之戰!」



  北冥皇淵:「哈哈哈、哈哈哈哈哈!你騙我、你又騙了我……穌浥、穌浥……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──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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